下去。

任常新是普通人,虽然平时也经常健身,但是那种高空爬行蜘蛛人这种他从来也没有玩儿过。他往外看一眼,就有些犯晕,一颗心直打鼓。

走还是不走?这样的念头一直在他心底纠结。他实在顶不住了,自暴自弃地想,要不求冯意帮他,冯意关系深,人脉广,他帮着自己总好过自己一个人瞎想。

然而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。冯意害得他爸进了监狱被判了死刑,难道现在他还要去求他救他爸!

他妈地他没有这么贱骨头!

五天的追诉期限马上就到了,他连他爸的面都见不到,上次审判的时候,法官问他爸是否上诉,他爸说不用。当场他就想扑过去求着他爸上诉,可是他爸看都不看他一眼,仿似和他没有丝毫关系。

他不管!他见到他爸!说服他爸上诉,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爸死!

他家也没有备什么粗硬的绳索,万般无奈,他将自己的几套衣服弄了出来,趁着冯意不注意,绑在一起,藏在衣柜里。他找了个机会假装上厕所,将那个衣服连接做成的“绳索”带到了浴室,绑在柜子腿上扎紧,另一头绑在自己的腰上,打了死结。一切就绪之后,他不敢耽误时间,万一冯意起疑进来,他就再也别想逃出去了。

他打开窗户,小心翼翼地扒着窗子踩到那道极窄的凸起上。还好,高档小区质量就是过硬,那道凸起承载他这样一百四五十斤的大男人,丝毫都没有问题。他小心翼翼地顺着窗一点点爬过去。

他的身体刚离开窗户,立刻就后悔了,虽然只不过才短短的五六米的距离,可是除了那段极窄的突起之外,他的手没有任何落手之处。任常新没有攀岩或者蜘蛛人的经验,他虽然带了把锥子,但是想这种没有丝毫借力,在半空中凿墙以便能攀爬住,是非常困难的。

他的身下是几十米的高空,没有丝毫地阻挡,掉下去就可能会被摔死。

任常新紧紧地伏在墙上,只剩下一只手紧紧扣住窗户的边框上。他爬出来时自认为做足了准备,等真正实行时才发现自己有多愚蠢,别说只有五六米,哪怕只有一米,在这种无法借力无法抓牢的半空,他也是不可能过得去。

他咬紧牙打算退回来,小心翼翼地缩回脚步,一点点地往回移动。他的手心渗出了细密的汗水,小腿微微发抖,毕竟从来没有经过训练的普通人,他心底一阵阵地发虚。就在他半个身子都回到窗户这边时,浴室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,冯意在外面问,“老婆,好了吗?”

任常新一惊,脚没有站稳,踩了个空。

他叫了出声,整个身体往下坠去。破空而下的失重感,嗖嗖嗖地衣料摩擦声,让他生出了巨大的绝望。突地他的身体被紧紧地拽住,他被“绳索”绑着,吊到了半空。

任常新刚刚才喘了一大口,就听到嘶啦的衣料破裂声音。再好质量的衣服,也比不过专业的绳索,尤其是任常新是一百多斤的大男人,根本就扛不住。

他绝望地闭上眼,“绳索”往下坠了几下,终于彻底断裂。他摔了下去。

☆、第51章 图穷匕现3

冯意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。任常新那么久没有出来,他敲了下门,刚问了句,就听到里面传来任常新的叫声,他一急,踢开上锁的门,冲了进去。一条用衣服扎成的绳索扎眼地连到窗外。冯意连骂都骂不出来,窜了过去。他来不及带任何器具,直接从窗跳下去。

这个小区也不知是不是为了防盗,墙壁外光溜溜地没有任何雕饰,只有排气扇,空调排气管,窗子以及一些简单外突的几道凸起。

饶得是冯意,也狼狈得几次险些失手,摔下去。

他救任常新,这个事完全没有过脑,下意识地直接往下跳。十几个蹦跃窜跳,刚刚到停在半空的任常新身旁,就听到嘶啦的裂帛声,任常新犹如断线的风筝般坠了下去。冯意根本来不及想,一个鹞子翻身,倒挂金钟,拽住任常新的手。

他勾住的是这扇窗外面装的防盗网。幸好是那种钢柱型的,他的脚尖勾住钢柱,整个人倒挂在上面,紧紧地拽住任常新。

半空之中,两个人,一个倒挂,一个悬空,两颗心脏都蹦个不停。

这时候是下午时分,他们这个小区原本住的人就不多,根本没有人发现他们的情况。

冯意将任常新慢慢地拽上来,等他将任常新拽近时,他一个用力将人抱紧。

这个时候,他们离地面差不多还有七八米,若是冯意一个人,下去应该没有太大问题,但是带着任常新,他又没有任何装备,他还是有些担心。他看了下环境,脚微一使劲,猛地一个挺腰,整个人翻身而起,一手扣住防盗的钢柱,一手揽住任常新,立了起来。

任常新脸色煞白,谁经历这样的事不会害怕?他两次死里逃生,和鬼门关擦肩而过。还能勉强忍住不崩溃,在没有受过训练的人中也算难得了。

冯意在任常新额角亲了亲,他穿着便服,什么工具都没有,虽然他随身必然带着把极其锋利的匕首,但现在显然此刻无用武之处。

刚才他巡了一圈,已经看清大略下去的路径,现在再仔仔细细地巡视了一遍,心里已经有了个详尽的计划,在心里反反复复演变了好几遍,确定有□□成把握,才收紧揽着任常新的手臂,小心地踩着防盗钢管往前走到最边上。

他紧了紧手臂,尽管对于他自己,只要有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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